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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渐苏看得出他伪装淡定的皮囊下有一颗慌张的心。但他的心慌张,他的嘴巴不慌,还会强吻人,可怕得很。

兰渐苏忙先捂住嘴,隔着手掌问:“哥哥在这儿干嘛?”

夙隐忧踏进房内,步步逼近,佯怒道:“昨晚我在房里等你多时,你怎么不来?”

兰渐苏一路后退,嘴越捂越牢:“你我到底是名义上的兄弟,这样终归不好。”

夙隐忧将他逼到墙角处,扣住他的手腕:“有什么不好?你怕什么?怕父王?怕皇上?难道几日来,不是你有意处处撩拨我?”

兰渐苏手腕发疼,濒临崩溃:“在下将你敬如兄长,绝没半点其他心思。”

夙隐忧面上扫过一层霜:“好一个没半点其他心思,那之前你说的那些,做的那些,也都是敬我如兄长?”

兰渐苏头比石沉,拼命鞭打自己的灵魂:你到底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以致一个大好美少年如斯癫狂?

“哼,不过似你这般的人,我也不是没见过,先攻后退,欲擒故纵。你想抓住我的心,倒不必使这些伎俩。”他将兰渐苏的手硬是拉来,放到自己胸口上,“你本事这么好,这颗心终究还是会给你。”

兰渐苏直呼:“救命,恋爱脑s!”他根本不想和这里的人,发生任何超出普通情谊的关系,他只想找出杀他的人,然后再自杀回家。

但夙隐忧胸膛很滑很软,他当真有点舍不得收回手。

夙隐忧自哂自笑,自说自话:“你什么也不必说,我知你心里怎么想,反正你最后也会是我的人。小爷现在正要去玉琳阆苑喝杯花酒,你与我关系已明,如今必须同我如影随形。”

兰渐苏一肚子牢骚不知从何喷起。这位世子兄长,先是弄错他的用意不说,现在还隐约有把他当作0的意思。若非有更要紧的事在身上,不想再和这个世界牵扯更多,兰渐苏已然狠狠教他“做人”。

走出大门,兰渐苏脱开夙隐忧的手:“同行到这儿便好,接下去各走各路吧。”

夙隐忧眉头拧起:“你不同我去玉琳阆苑?”

“弟弟思来想去,仍是不爱花酒,爱绿醅,这厢便寻绿醅去了。”兰渐苏这话说罢,双脚已飞跑出老远。

夙隐忧张嘴喊:“兰……”噎了后两个字在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