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野牛罚的最轻的一次,好像无意证实着什么,不写检讨也无所谓,这事就这样吧。
安煜回到班,他发现大家并没有被这件事影响到,只是看着他的神色,带着几分欲言又止。
他在注视中,走到了自己的书桌旁,可旁边的座位已经空无一物了,安煜止不住又晃了神。
安煜站了好久,陈悦咬了咬牙,走过来和他说,萧仁河在元旦那几天给萧溪办理了转学,特别快特别急,校方也非常配合。
而手续一下来,萧溪的东西眨眼间就被萧仁河收走了,一样都没给他留。
不,可能还有一点被他藏起来的东西吧。
可那又如何,他偏过头再也无法看见自己想见的人了。那好不容易抓住的光,轻而易举的就被人从指缝间抽走了,一点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没人预料到。
礼堂后台的短暂分别,竟然变成了无限期。
萧溪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已经身处异地他乡了,除却萧仁河,周围没有一个他熟悉的人,无论是医院还是校园,都陌生的让人心惊。
萧溪试图反抗,可谎言背后的真相让他浑身脱力,他似乎有那么一点理解萧仁河了,心底却仍旧藏在挥之不去的怨怼。
萧仁河也怕他反抗,一夜间停了他所有的银行卡,又给他换了部新手机,决绝的就差把他的记忆一并洗去了。
萧溪有时候会在心里嘲讽:刻板固执的老男人。
随之,又有点心酸。
进入新的学校以后,萧溪好死不死又被分到一班,但他学会了安煜那套,把所有的事都藏在心里,摊着一张破脸面对一切,谁都是无关紧要的过客而已。
班里同样有像张飞扬那样不怕死的猪头,天生自来熟,就喜欢往他身边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