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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天下,能在平地上和大宁战兵抗衡的只有黑武南院边军,求立的所谓精锐禁军在大宁战兵的攻势下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摧枯拉朽。

这好像是一个世界性难题。

都是一样的男人,同样的装备同样的人数,为什么就打不过?甚至人数更多也打不过。

黑武人打得过,是因为黑武人有着得天独厚的身体条件,鬼月族的男人天生高大,身体强壮,在力量上比大宁战兵更有优势,即便如此也不敢说就一定打得过大宁战兵。

按身体条件来说,大宁边军战兵一对一打黑武边军战兵未必有优势可言,甚至输会占更大的可能,然而五对五,黑武边军一定不行。

更何况求立人。

在大宁战兵的横刀之下,他们的弯刀就像是玩具。

黑色的洪流向前席卷,似乎连火海在大宁兵甲面前都要畏惧退缩。

山洞里的火势因为没有人救援而一发不可收拾,而这也断绝了城关上求立守军的退路,他们只能在城关上下和宁军决战,这是求立人最不愿也最不敢面对的事。

若一开始还有抵抗,后来就是屠杀。

杀红了眼的大宁战兵从城门洞杀到城关上,又从城关上杀到城下,但凡有求立军刀之地,必有杀神将其屠戮。

沈冷把身上所有插着的羽箭都拔下来,抬头看,城关上已经换上了大宁的烈红色战旗。

腿上受了伤,左腿上中了两箭,右腿一箭,医官将他的裤管剪开伤药包扎,沈冷感激的看了医官一眼:“对不起。”

医官一怔:“将军何意?”

不应该是谢谢吗?

为什么是对不起?

大概二十息之后,被扒了裤子的医官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蜷缩在城门口角落里,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