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由于感激吧。”他说，“你和阿追帮了我不少忙，但却没有真正索取什么回报，那么……你们又是为了什么呢？”

天使闻言愣了一下，不自主的挪开了与青年对视的目光，说：“为了好玩，为了有趣，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我们都是超级战士，寿命几近无限，大多数时候都很无聊，需要做一些事情来排解……”

她说到这里表情一顿，继续开口：“而我们都信仰正义，不愿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因此就只能做一些好事咯，在你看来天大的事情，在我们看来，不过是打发无聊时光的消遣罢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她说完向前微微一跺脚，整个海底宫殿都被一层乳白色的光芒覆盖。

紧接着，宫殿消失了，周围的海水也消失了，四面八方只剩下白茫茫一片，三人孤零零的站在这个乳白色的世界当中，显得异常的突兀。

“这是……”葛小伦有些吃惊。

“神圣知识宝库。”天使彦解释说，“你不是要我帮你抹除刘闯爆发时的痕迹吗？我向凯莎女王申请，她同意了。”

闻言，葛小伦的表情有些复杂难明，凯莎对自己越重视，他就越不安。

这种不安不是来自于诸神之王凯莎，而是来自于那无法逆转的命运。

卡尔、莫甘娜、华烨……这一个个存在都像是一座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要怎么个抹除法？”

天使彦的询问将他从思绪中拉回，他顿了顿，说：“修改所有人对此次事件的认知，能做到吗？”

“不能。”天使彦摇头，“我权限不够，有些东西不能用，且知晓这件事的，不仅仅只有普通人，还有超级战士，比如你，我就无法修改。”

“那就只修改普通人的认知好了。”葛小伦说。

他不需要修改超级战士的认知，只要能瞒得过大范围的暗数据扫描就行。

“要怎么改呢？”天使彦看向他。

葛小伦顿了顿，说：“改成‘高尖端科研事故’吧。”

刚好最近抓了很多学术界的人。

“可以。”天使彦点头，随后毫不避讳的在葛小伦面前输入了一段神圣编码。

葛小伦看得懂，但没有表现出来。

下一刻，他只感觉脑子一顿，一个特殊的概念试图进入他的暗位面，却被防御机制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