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水千幻也起来谈了谈自己关于式神的猜想。

“不，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不解决阴阳师们和鬼族的协议，我们杀再多阴阳师都没用，各位应该也都杀过那些所谓的式神，他们死亡之后不会留下尸体，只是化作烟雾消散。

我怀疑，要么这是鬼族的自我保护机制，在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强制解除阴阳师的召唤，要么，所有的式神其实只是那些鬼族的力量投影，而非真身。

无论哪条猜想成立，都说明我们暂时还没有直接杀伤那些式神的手段，而大部分阴阳师在我看来，只是召唤出式神的媒介工具人罢了，要多少有多少，没什么杀的价值。”

他的话引起了在座众人的思考，不多时就有人表示赞同。

“没错，我们杀死那些式神的时候，别说尸体，血都没留下过，严重怀疑那只是力量投影，而非真身。”

但还有人有其他的担忧。

“但是，既然他们之间的契约已经成立，就算是签订人死了，应该也会继续执行下去吧？”

这时候还是水千幻解答了这个疑惑。

“不，你不太了解东瀛的鬼族，他们跟人类之间可没有任何信任可言，之所以肯签订契约，完全是白狐公晴明一个人功劳。你们应该还不太清楚这个人为什么叫白狐公吧？”

他神秘一笑，说出了让人目瞪口呆的话语。

“这个白狐公说的正是他的身世。他的父亲也是一名阴阳师，而母亲则是一位名叫‘葛叶’的白狐。”

“什么？”

“狐仙吗？i了i了！”

“呸，狐仙是我们这里才有的，那边最多是狐妖！”

“勇士啊！”

“我愿将他与许仙并列！”

底下众人纷纷议论开来，羡慕钦佩的论调甚嚣尘上。

“咳咳，大家安静一下。”

水千幻见下面的话题渐渐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偏离，赶紧一把拉住刹车。

“我的意思是说，这样身份特殊，能够同时得到人、鬼两族信任的人少之又少，如果没了这个白狐公，短时间内他们的交流肯定无法重新建立，那么阴阳师们刚刚建立的新秩序就如同空中楼阁，一触即溃。”

水千幻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