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眯了眯,刚想让人松手,林淮却道:
“我怕疼,刘叔不知道带糖,打完针我会哭的。”
秦栯:“……”
“自己带。”
多大年纪了,打针哭什么?
他倒是在自己面前哭过?
跟谁学的撒谎?
林淮却是不放人,执拗的摇了摇头,甜甜地说:“想吃哥哥的。”
秦栯:“……”
如果一开始有生气有惊慌有害怕,到这时候,什么都不剩了,留在心底的都像是被猫蹭到脖子边,乖巧柔软地舔毛撒娇时那些柔软放松。
他没说话,林淮在后面接着道:“我看到了。”
话说一半,留了余白,秦栯正疑惑间,拽着自己衣袖的手缓缓下移,努力地将手掌塞进另一只偏大的掌心。
一点一点地,从里挤开。
带出血肉分离时一声撕扯,所有的冷硬一时都变成了纸老虎,一戳就破。
“我在院子里就看见了,哥哥把自己手掐出血了。”
而且到现在都没处理。
“我害怕,怕往前哥哥要走,所以才跳到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