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宁宁难受。”白宁蹭着他的手臂，慢慢靠上他肩膀，闭着眼，长睫毛一颤一颤，扇动着文亦舟的心，让他语气缓和不少，“开车。”

司机不敢耽搁，立马发动车子。白家司机与其主人关系熟络，但文亦舟不喜欢不必要的交际，司机对他十分敬畏，不敢胡乱攀谈，一遇到这种情况，除了做好本职工作，什么心思都没有。

白宁昨晚没睡好，靠着人没一会儿就进入梦乡，再醒来的时候，他正被文亦舟抱起——似乎到家了。

他看着人，缓了缓，才想起此刻的状况，也就主动搂上他的脖颈，将头埋在他胸口，甜甜得叫了声哥哥。

文亦舟谈生意难免需要出入一些会所，里面少不了各种各样的少年，他从不碰，却没少见，没少听他们撒娇，但和白宁比，他们简直不值一提。这一声哥哥，又甜又软，好似羽毛划过心间，也就只有小不点敢这么撩拨，还不负责。

“哥哥，你理一理宁宁。”得不到回应，白宁有些急，他都如此了，要是不成功只能成仁了。

“闭眼。”白宁的双眸盛满细碎灯光，星海般璀璨，文亦舟只看了一眼，就觉招架不住，便让人闭上眼睛。“醉了”之后的白宁异常听话，等他被放在沙发，他都没睁开双眼。

“哥哥，宁宁可以睁开眼吗？”

“嗯。”

白宁笑着看他，没一会儿，移到他身边，柔若无骨似的靠着他，如小孩撒娇道：“哥哥，你喜欢宁宁吗？”

听似轻而易举，白宁却花了不少勇气，他做足了心理准备，被拒绝也好，得不到回答也罢，他都认。

文亦舟一时真的不知如何作答，说不喜欢，未免撒谎伤人，说喜欢，喜欢此刻回到小时候的白宁？

“坐好，我给你弄蜂蜜水。”

本就预料到的结果真的来的时候，白宁心里一苦，没放开文亦舟，语气略显悲伤道：“哥哥，宁宁不好吗？为什么不喜欢宁宁，为什么不和宁宁一起睡？”

“乖，你还小。”文亦舟哄人的字眼只有“乖”，但只是词变了，语调并未发生变化，平铺直叙似的，听着并没多大哄人意味。

“只是八岁，不小。”白宁索性趁着这次都说出来，文亦舟却没发现他这一心思，拉开他的手，径直走向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