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摇头，“没有。”

生孩子就像开奖，大奖揭开才晓得自己拥有的是男是女，迟巍提议过去香港做个胎儿鉴别，被柳姝拒绝了。

她好像有预感，嘴角扯起一抹苦笑：“越想拥有什么，越难得到什么。”

夜半，迟巍洗完澡平躺在柳姝身侧，柳姝现在只能侧卧睡觉，一晚姿势不动，着实难受。

迟巍尽量安抚她，每天坚持给她做一个很轻柔的按摩，从太阳穴到小腿肚，最终轻轻吻在肚皮上。

喃喃道：“晚安，我的孩子们。”

柳姝撑着眼皮问他：“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迟巍这个时候特别认真，满是幸福：“最好是一儿一女，其次是两个女儿。”

柳姝呵呵笑。

反正就是得有女儿才行。

迟巍凑过来，下巴垫在手背上，表情特别天真：“人家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这辈子的小棉袄，我就想看看我女儿能和我亲到什么程度。”

柳姝调整了一下头部姿势，手指覆上他的脸颊，卧室里柔和的光

线洒下来，她轻轻捂住：“要是两个儿子呢？”

迟巍把头埋在枕头里，好半晌才抬起来，注视着她的眼睛，不紧不慢地说了句：“那我也开心。”

柳姝挑挑眉，双手捧着他的脸，示意他靠近，在他额间落下一吻。

“晚安老公。”

柳姝怀孕后，许玟丽来临江公馆的频率逐渐递增，一开始两人都没说这件事，某次迟天麟打电话时，迟巍交代他舅妈有了小宝宝，所以要好好休息。如此这样，迟承江和许玟丽才知道自己即将升级为爷爷奶奶的事情。

即便以前有众多不快，许玟丽知晓柳姝怀孕后态度逐渐变得温和良善，甚至有些殷勤。

有迟巍坐镇，她甚至在柳姝面前不敢多言，只带着自己精心挑选的衣服玩具来临江公馆。

在月嫂和月子中心的选择中更是一言不发，柳姝挑好，她直接付钱。

柳姝是不缺钱的，许玟丽斥巨资送她国外别墅，她第一反应就是拒绝。迟巍倒是满不在乎：“她给你你就收下，以后又不让你和她住在一起，你不用满是负担。”

柳姝说：“负担倒是没有，就觉得——”

良心不安。

“她又不是给我的。”柳姝摸着肚皮，与宝宝互动，近来宝宝越长越大，胎动越来越明显，但凡柳姝戳一下，他们就能踢一脚。

“都是给我宝贝儿子的。”

迟巍的表情僵了一瞬，很快染上几分怀疑与不安，“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不是女儿？”

“……”柳姝没吭声。

“你做检查了？”迟巍道，“你什么时候做的？你怎么不告诉我？”

柳姝眨巴眨巴眼，心虚道：“哎呀我好困，迟巍你、你去给我榨一杯果汁吧，我想喝。”

“……好吧。”迟巍很快妥协，问道，“想喝什么果汁？”

柳姝想了想，慢吞吞道：“橙汁吧。”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一般炸裂迟巍的脑袋，沉默半晌一动未动。

柳姝叫了他一声：“怎么了？”

“没怎么。”迟巍抿了抿唇，情绪低落的看她一眼，突然叹息，“希望酸儿辣女是个谬论。”

柳姝喃喃道：“不能够吧……”

“别再说了——”迟巍面无表情道，“再说话我就给你榨樱桃汁。”

柳姝

赶紧闭上小嘴巴。

生产的时候是六月，天气渐热。

迟程两家不惧炎热，颇有耐心的等在产房外，柳姝身体条件较好，医生建议顺产，之前迟巍怕她体力不支坚持刨腹，被柳姝直接拒绝。

“我不想肚皮留疤。”柳姝一本正经道，“医生说我可以顺产，我也觉得可以，两个宝宝均重五斤，应该不会太难生。”

迟巍万般无奈，最终和医生达成协议，如有不适，一切以柳姝身体为主。

医生还安慰他：“迟总，这些事我们作为医生都有标准，不过说起来迟夫人的身体状况还是很适合顺产的。”

开到三指时，柳姝被推进产房，由于她的强烈拒绝，迟巍被拒之门外，没一同陪产。

看不到情况，迟巍坐在休息室的座位上，手脚冰凉。那一刻他想，不管男孩女孩，只要都健康就好。但愿柳姝不要太辛苦，否则他真的要难受死了。

产房这边情况要好很多，一开始医生一直在和柳姝聊天，缓解疼痛，大约一个小时后，护士突然道：“姐姐使劲，这边第一个宝宝马上要出来了。”

柳姝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受，好像是本能，于是咬紧牙关，用力、再用力。

十分钟后，第一个宝宝降生。第二个宝宝个头要小一点，所以生下来更快。

一共用时不到两小时，产房里的护士和医生都在夸奖柳姝，夸得柳姝都有些小骄傲。

“柳姝之长子，出生时间七月十二号中午十二点二分，体重二点六千克。”

“柳姝之次子，出生时间七月十二号中午十二点十七分，体重二点二千克。”

她本来想睡，硬撑到护士把宝宝抱过来贴面颊的一刻，看到两个宝宝的那刻，她通身疲惫都消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