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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你不想活了?这要是让有心人听了去,小心你的脑袋。伯里斯现在正得势,我估计就算这次有人拿了头奖,也不一定抵得过他。”

“放心,药效没过,他们都睡着呢。再说了,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许,非赖在喜怒无常的大公身边,真是嫌自己命长。”

“好了,你少说两句,马上就中午了,我们该去准备了。”

脚步声渐远,寻安抚掌虚按在铁笼小臂粗的直杆上,还没运力,又放下了手。

听方才两人的交流,应该不止自己一个人被关在这里,与其就这么直白地逃出去,跟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不如顺其自然,随机应变。

约莫过了半刻钟,凝心打坐的寻安起身,随后铁笼一阵晃动,刺耳的摩擦声和众人惊醒后的议论声不断地传入耳内。

轮子滚动的莎莎声响起,紧接着是轰隆轰隆和锁链碰撞的声音,啪嗒一声,敦实的敲击声,寻安推测应该是吊桥门落地的声音。

一瞬间激烈的喝彩声和呼喊声犹如惊雷阵阵,饶是有宽厚的布料遮挡,也抵挡不住。

稍稍平息之后,声势雄壮的号角,大气磅礴的战鼓齐声奏响,掀起更大的欢呼声浪。

也是在这时,铁笼上的布被扯下,强烈刺激的光线投入笼内,阳光的炙热能将生肉片烤个四五分熟。

四面八方的阶梯式高台上挤满了人,高层的人站立着挥手,一个个面红耳赤扯着破锣嗓子在那瞎喊,令人厌烦。低层坐着的人穿戴不俗,身后都有一名负责撑伞遮阳的随从。

整个观众席只有一处空位,便是位于正北方最前排用石墙隔出了一个单独的区域。

哪怕是同一排的身份显贵之人也不过是打伞乘凉而已,但这里面却摆了一张实木雕花小圆桌,一把嵌着宝石的高椅,两边墙侧束了轻薄的白纱,顶上铺着几层柔软的绫罗绸缎遮去骄阳似火,道不尽的奢华宝贵。

高台近有两米多高,东西北三个方位各开了一道拱形的门洞,筑了密实的大铁门。

南边是他们刚才出来的地方,建了座吊桥门,现在被重新拉起。

他们像是从小笼子关进了大笼子,没有任何出逃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