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上安走后,何显像往常一样,在这儿生活。
他偶尔早起,有时打扫卫生,领客人去房间。
他一直没有改变的,是每天写一封信。
那些信有些被打回来了,他就挂在墙上,成了装饰。
有些被收下了,他就回想自己在信里写了什么,拍了什么,他下次还要寄一些过去。
直到墙上的信越来越多。
寄到的信越来越少。
“何老板今天也还在等人吗?”
来这儿旅客都知道这家民宿的老板在等一个人。
房子的装修风格,处处可见那个人的影子。
墙上的挂画,画里有个模糊却异常好识别的人影。
他们还知道这家店里有一面墙,都是老板写个那个人的信。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个人是个男孩,他在部队,何显晟等了他七年了。
周上安整理了行装。
“决定好了吗?”贺州一问他。
贺州一肩上的军衔已经换了,崭新靓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