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也是一部分人对战争抱有狂热想法的原因。

海茵看着监室的棚顶,突然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芬妮已经休息了,他坐了起来,在监室内四下张望。

空空如也,连一根绳子和一枚挂钩都没有。直到下一次激素高水平期,他都没有机会。

而且他们不会再给他抑制剂了。

那个在工作间把自己的脑袋吊到桌角的影子在海茵心头闪过。

海茵一动不动地在黑暗里坐了许久,最后重新躺了下去。

寡妇的威胁并不是一句玩笑。开始是莫名其妙地推搡和嘲弄,后来变成了食物被泼,做好的编织品被毁坏。芬妮也受到了连累。而监视员对此视而不见。

有很多次,玛莎从海茵身边经过,似乎在等着海茵主动和她开口。

海茵漠然地低下了头。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并不单单是寡妇自己的决定。

证据就是,所有的欺凌都维持在一个看不见的线内。不会造成任何生命危险。

如果一个人经历过更残酷的伤害,是不会将这种程度的把戏放在心上的。

海茵自己如此,芬妮却不是。她期期艾艾对海茵说,自己想换一个工作同伴。

海茵理解她的困境。

于是新一天工作时,艾伦坐在了海茵对面。可想而知,他们那一天没有获得任何积分。

海茵从琥珀手中接过已经被扯碎的编织品,艾伦在他对面抽噎起来。

“很抱歉,我不得不这样做。”琥珀的声音非常动听,甚至还冲海茵眨了一下眼睛。看上去就好像他和海茵关系不错一样。

“谢谢。”海茵几乎是下意识道。道谢出口,他才意识到问题。已经融入他血液的礼仪在目前这种环境下成为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