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徒弟正是门派内的大师姐苏静云,据说当时的她深受重伤,昏迷不醒,不宜再迁居移动。

慕清雪就算再如何心灰意冷,也不会任重伤昏迷的徒弟被人带走,不管不问。

而她最小的弟子还是个稚童,听说是慕清雪旧友的孩子,他们因为意外离去的早,慕清雪便将孩子收入门下,自然也是无处可去。

林落月脑中闪过过去听到的有关寒剑派的种种传闻,感觉面前的姑娘和她想的三人中的哪个都对不上。

那她只能是第四人了,据说慕清雪遣散门下弟子时,有一个外门弟子因为寒剑派对她有恩情,所以选择留下报恩。

若是传言没有错的话,这一留就是十年。

林落月心中倒是颇为动容,原本看她惊艳的目光就多了几分欣赏,“还不知道姑娘姓名?”

果然就听面前的素衣姑娘,眸若静水,声音缓缓,“我姓陆,陆星晚。”

林落月刚刚醒来,不过交谈几句就困意倦倦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陆星晚轻轻关好房门,走了出去。她对林落月的初步印象是一个心思很单纯的姑娘,一言一行都简单明了十分容易看穿。

看她那般看重匣中的九离草,大概也只是为了寻药救人吧。

不是什么麻烦便好。虽然人是自己从山中捡回来的,陆星晚却并无什么怜惜之情的想着。

她在已经开始升起日头逐渐燥热的廊下慢慢踱步,裙角轻移,目中却逐渐裹了层空远的迷雾。

昨夜她做了一场梦,梦境分外清晰。

“这么多年了,你的修为还是这么微末,你还让我怎么和别人提起你?”

面前的少女亭亭玉立,眉眼间尽是娇蛮与灵动。陆星晚看着她,看她从那个爱哭的稚童成长为今天的模样,却突然觉得她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