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应当的她又一次没有给陆星晚留下只言片语。

陆星晚一直在外忙碌到了傍晚,除了侍弄给大师姐疗伤的灵草,山下铺子的账务每个月也要和她汇报一次。

好在门派中其它峰的居所都被下了禁制,里面时间静止不会有灰尘,也不需要她日常安排人打扫和维护,否则又是一阵忙碌。

不过……思及到此处,她忍不住在暮色中回望了其他笼罩在渺渺雾气中的山岳,那里会有重启恢复昔日荣光与辉煌的一天吧。

大师姐已经醒了,掌门这些年状态也稳定了下来,总有一天她们会重新振作。

陆星晚这样想着心中充满了期待又有些许她自己也不明了的不安,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她按捺着心头又在翻覆的情绪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不远处的另一处院落就是阿萝的。

天擦黑的时候,院中的古树上挂着的盏盏花灯绽放出了梦幻的光晕,温暖了暗沉的夜色。

这些花灯每一盏都是她和阿萝亲手做的。

说起来小时候的阿萝很怕黑又黏人又爱哭,那个时候她们住在同一个院子里,阿萝每晚都要抱着她一起睡。

后来随着阿萝长大,陆星晚考虑要培养她的独立——毕竟小的时候她实在是太黏人了,就打算和她分开房间睡。

那个时候阿萝大哭大闹了一场,陆星晚哄了她好些日子,最后还特意托人从盛产瓷器的镇子买了一套非常可爱的小动物瓷玩送给她才把人哄好了。

这些花灯阿萝不仅外面的古树上挂了,屋里的也要求换成一样的,说这样即使天再黑也不会害怕。

陆星晚脸上流露出了些许笑意,她轻轻转回了目光,一开始只是分了房间休息,后来连院子也分了。

除了有掌门也觉得阿萝太依赖她要求的,也有她自己感觉阿萝交了新朋友和她住一起多少有些尴尬。

那些人对待阿萝多是真诚或讨好,但是看她的时候眼神总是有无意识的轻视,她不喜欢那些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