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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期 燕不学 773 字 2022-10-25

但也天天有视频电话,只要条件允许。

忘了哪天起,电话越来越少,不是无法接通就是通话中。

大概是有某种直觉感应,潜意识知道阮烁的心不在她这儿了,她睡不踏实,总是半夜惊醒,梦里时常缠绕重重黑雾。

……

“……小然。”阮烁敲敲桌面,“但是你不能否认我对你很好,我给了你很优渥的条件。一开始,我是真心爱你的,我真的觉得能和你过一辈子。”

“这个我承认。”隋然说。

阮烁当时花了很长时间劝说隋然不要再做这行,阮烁觉得她的中介同事“流里流气”(原话),时间长了,人会堕落的。

人多少有些好逸恶劳的劣根性,隋然难能例外。

做顾问累是肯定的。

连轴转的时候一连几个礼拜全天下来挨不着椅面,好不容易坐下来,还要给客户写报告。

有次隋然累极了,过马路愣愣怔怔地硬是把红灯看成了绿灯,不知怎么就走上斑马线,一辆车擦着她过去。

那车甚至没停下来骂她一声“是不是找死”,匆匆驶过。

海城的节奏就是这样,生老病死的“老”和“病”可以忽略不计,“生”与“死”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五年前一天,海东分部隔壁大厦有人从三十七楼跳下来,当场摔成一滩烂西瓜,场面惨不忍睹。

然而短短两个小时过去,地上干干净净,除了水迹,别的什么都没有。

后来的路人不会知道,知道了泰半不会在乎这地方曾有一条生命坠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