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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期 燕不学 936 字 2022-10-25

梁谦举高双手,很不解也很迷茫的样子:“我没有啊。”

走出会议室的同事向两人投去关注,那女生脸色涨得通红,但在好些人的注视下没再大声说什么,抽纸巾胡乱擦着自己的手臂,小声骂:“不要脸!”

“开个玩笑嘛。”梁谦保持举手的姿势后退,嬉皮笑脸地跟其他男同事嘀咕,“哎,现在的女生,玩笑都开不起了。”

男同事们窃窃地笑。

隋然看到那女生愤怒地瞪着梁谦,也看到她咬牙切齿,但是没多想。

那时她很少多想——因为性取向的关系,她的性别意识并不明确。

几天后,隋然去跟一个从来没联系过的业主谈合同,梁谦说他跟那业主熟悉,自告奋勇陪同。

业主是三十来岁的温婉而知性的女性,两方碰头,隋然和业主并行,梁谦落后。

走了一段,隋然无意间回头,发现梁谦把手从腰带里面抽出来,然后提了提裤腰,还冲她笑。

那笑容给隋然的感觉十分奇怪,三十多度的天,她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从那时开始,隋然忽然绷紧了“性别意识”的弦。

同公司的同事不过是社会身份的一种,而在此之上,还有男性、女性的本质区别。

留心之后她发现梁谦很喜欢跟女生肢体接触,习惯说话时靠近女生,如果对方没有表达出反感,或者没注意,他就会揽着对方的肩膀,再进一步抚摸对方的皮肤。

看到过三次以上,隋然跟海澄提起了梁谦这些不当举动。

海澄完全没当回事:“不喜欢他这么做直接说好了呀。他要摸你,你打回去呗。男生嘛,都喜欢开些没轻没重的玩笑,欺负你们小姑娘。”

海澄认为这只不过是“玩笑”。

她用的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