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是好事啊,那你还纠结过去干嘛?”海澄惊奇道,“淮总等到现在不容易,你把你的包袱放一放,我们大步迈向新的未来不好吗?”
隋然没说话。
她几乎能够断定,海澄有事瞒着她,所以才会东拉西扯企图转移注意力。
“海澄,过去是过去了,话没错。这么想这么做也没错,但是过去了不代表没有发生过。”隋然扶着床沿蹲下,蹲在光线照不到的角落,“你跟我说了不止一次,说淮总等了很久,淮总不容易。每个人都不容易,你也不容易。我……我不想担那么多不容易。”
太重了。她想。
四年的时光太厚重,四年的滤镜层层叠叠。
假如——万分之一的可能——海澄所谓的“等了四年”是真的,那么淮安等的,应该是四年前的她。
回过头看四年前的自己,你看到了什么?
隋然望着反光的地板,模模糊糊的倒影中她看到了一个单纯的、冲动的、赤诚热烈的、可以说天真也可以说冲动莽撞的年轻人。
没有因为长期独居生活养成各种奇怪习惯,没有因为吃一堑长一智而瞻前顾后。
仍然相信爱情,会因为一个契机放弃之前所有努力,毫无保留地付出,不计任何回报。
反观复工之后淮安为她所做的种种,她就做不到。
如果淮总单纯只是客户,她会努力尝试“待客户如初恋”,但……
“然然。”
“在。”
隋然听着对面喝水的声响,还有一些辨不出什么来源的声音,通话时间跳到10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