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抬起头,隋然捕捉到了她眉间尚未散开的阴影。
“现在有多少?”
……
凌晨一点零二分。
隋然拿起手机又放下。
还是睡不着。
早就不是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小年轻,更不是小学鸡,但鼻端若有似无的森木冷香时不时激得心跳乱了一两拍,头脑一阵阵眩晕,翻来覆去找不到睡意。
罪魁祸首当属淮总家的洗浴用品。
隋然是在淮安快进卧室的时候蓦地反应过来“多少”指的什么。
她追出去,喊停了淮总。
看清楚对方回身后的第一个动作居然是拢衣领,说不清何种心理作祟,她问:“今晚还能听完冯老的故事么?”
淮安沉默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明天我们……明天再说吧。”
转身,关门。
毫不拖泥带水。
留一半故事让人抓心挠肺。
瞪天花板瞪到眼干,隋然自暴自弃地拿起手机。
凌晨一点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