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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期 燕不学 903 字 2022-10-25

太阳晒得猫都懒了,冯老家的三只门将似乎终于习惯她的存在,不再像第一次来时那么虎视眈眈,一个个窝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爪子。

隋然喝光了整支果啤,继续干活。

事临头上一时半会儿过不去的时候,总以为自己的苦难大过天,其实放到其他人那里不值一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暂时难以逾越的障碍,没必要自怜自艾。

可能是经历过一些事情,又或是年纪渐长,隋然感觉到自己同理心愈发不如年少丰富,将心比心,她也不期望别人能理解自己。

干了一会儿活,心里舒畅了不少,扭头发现老人家草帽滑到肩膀,头歪靠椅背,姿势像睡着了。

隋然试着叫冯老,没回应。

睡着了。

隋然蹑手蹑脚回房间拿了毯子,正准备给冯老盖上,远处忽然响起鸣笛。

鸣笛显然有的放矢,冲着冯老家把她吓了一跳,也吵醒了老太太。

隋然问:“谁啊?找您的?”

冯老蹬掉鞋子,抽出隋然臂弯里的毯子给自己盖好,舒舒服服地躺着,支使她:“你去看看,早上忘了谁给我打电话要过来。”

隋然跑出去一看,门外停着一辆suv,淮总一身轻便的深色运动装,正从后备箱往下搬箱子。

她又惊又喜,喜大于惊:“你怎么来啦?”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淮安随口说,抱着箱子的双手往前送,“来,搭把手。”

那时阳光太好,灿烂的光晕模糊了视野。

隋然接过箱子放在地上,转过身抱她。

“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