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抱着浴巾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又挺找打地补充一句:“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
“那你从回家都没对我笑过。”
方池终于叹了口气,把煮奶的文火关上,回过头平静地解释:“给你打电话、发短信你都没回,家门一开这么大的烟,我吓到了。”
“吓到?” 程远呆呆地重复了一遍,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胸口顿时传来一阵欣喜过度的麻痹,语无伦次地保证,“我一直在厨房里就没听到——下次一定、一定不会了!”
“好。”
方池把温热的牛奶倒进碗里,为让他放心似的勾唇笑了笑:“喝完去洗澡。”
晚上关了灯,程远难得没死皮赖脸地缠在方池身上, 他盯着天花板想了好一会,支起身子小声问:“哥,你睡了吗?”
“…… 嗯,还没。”
方池的声音里带了点鼻音,他上了一天班,回来又折腾一通,没程远那么多精力。
“哥,你最讨厌干什么家务啊?做饭,洗衣服,扫地拖地,浇花?”
“……” 方池闭着眼睛说,“洗碗吧。”
油腻腻又湿滑,那种感觉他不是很喜欢。
程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样啊。”
隔天起,程远坚持承包了一个月的家内刷碗业务,其间砸碎三勺两碟一瓷碗,破坏力极强,复工率高达百分之四十五。
还有一次方池看到他睡觉前在洗自己的杯子,竟然是拿一只手沾了洗洁精在里面捅咕捅咕,只得相当无奈地告诉他厨房里还有杯刷这种神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