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商不奸,压抵农产品价格,再高价卖出去,这是最基本的套路。
“喀一嚓”,一声断裂声传来。
九儿和丈夫连忙跑了过去。
有一枝刺梨太多,把技条压折了。
王天保连连叹息,“你干嘛结这么多的崽呀!”
一句这么多的崽,一下子把九儿说愣在了原地。
九儿结婚将近一年了,肚皮还未见鼓起来。
王天保自知失言,连忙禁了口。
从刺梨地里回了家,九儿彻夜难眠,而王天保已发出鼾声。
九儿披上了睡衣,悄悄的下了床,索性推开了门,坐在阳台上看夜景。
夜风微凉。
半个月亮明晃晃地挂在天上,在月亮周围,白云丝丝缕缕,犹如纱巾。
而那几粒残星,犹如喝醉了酒,东倒西歪地散落在旁边。
寂寞的不只是九儿心里,还有这山里的夜空。
空虚而且冷漠,连只夜飞的蝙蝠也没有。
“它们去哪儿了?”九儿轻轻问了一声。
沒人回答。
陪九儿独坐的大概只有蚊子。
这些山中的精灵,飞起来悄无声息。
山里有句老话,“凌云渡真是怪,三个蚊子一盘菜。”
可见山里的蚊子之大,隔着衣裳便能吸血。
九儿觉的腿上一痒,用手一拍,便觉的沾乎乎的。
九儿一阵恶心,不由洗了一下手,又回到了床上。
辗转反侧中,九儿想起了往事。
那个该死的二丑,还有那个挺着大肚子在马路牙子上行走的孕妇。
城市的马路是那么漫长,夜色里的路灯发出惨白的光,把孕妇的影子拽的又细又长,像一根树枝。
一辆大架摩托车嚎叫着从背后撞向孕妇。
孕妇像一只断线的风筝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她昏死了过去,身旁一摊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