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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苒之没有劝说让他别哭,只是问:“你父亲和祖父没来?”

“祖父年纪大了,不便白发人送黑发人。父亲……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可能抽不开身。”

苏苒之不禁联系起那位害怕进来的大师傅,感觉他和刘木匠的父亲、祖父恐怕是一伙的。

此前她在听到邻居说那棵树是刘木匠祖父所栽,大师傅浇水养大,就感觉杀他之人恐怕是最为亲近之人。

现在有了这一点来佐证,苏苒之心里已经大概能模糊的猜到故事的来龙去脉。

只是,虎毒都不食子,没想到刘家人为了能获得修补钦天监的机会,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居然从孙儿子一出生就开始算计着怎么杀他。

这种手法,最终目的恐怕就是为了夺取刘木匠的气运。

不然,何必要砍下他的双手?

再说了,刘木匠雕刻出来的东西,很明显全都是上乘,是那位木匠铺大师傅拍马都赶不上的程度。

苏苒之甚至感觉那梳妆盒上雕刻的手法及其技艺的精湛程度,跟当时秦无送自己的那没凤钗已经不相上下。

要知道,那梳妆盒还是刘木匠七八年前雕刻出来的。

他要是能活到现在,指不定真有机会雕刻出独一无二的木杆,捞出月影,直入钦天监。

苏苒之打算等下一个雨天给刘木匠望气看看。

如果真有被夺气运的痕迹,那么她所拼凑的来龙去脉应该就是准确的。

她和秦无最后安抚了一阵子刘木匠后,回去铺好被褥,准备洗洗睡。

苏苒之把屏风支起来,自己用凝水诀放水洗澡。

可她今日耗干了力气和灵力,就算这会儿力气已经恢复大半,灵力还得慢慢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