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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能在今年处暑回乡来镇一镇困扰他表弟的那邪祟。

庄浦和这边碍于情面, 便跟指挥使禀明此事,塞了好些银子,才在七月得了一个外放的活儿。

顺道完成姨母的要求。

“我这也不是担心咱们阿煊么?”女人说,“浦和,你表弟房间大,屏风后面有单独的浴桶,你不如在里面洗澡换衣,反正表弟也是男子,不碍事。”

庄浦和听着姨母和姨夫一唱一和,怀里抱着刀,只言不发。

夫妻俩你来我往的说了几句,见他一声不吭,心慌之下大脑一片空白,说话也不利索起来。

“啊,这、这样安排……如何?”

夫妻俩不敢跟庄浦和对视,都很担心小心思被他看穿。

但庄浦和也没回应,周围陡然安静下来。

只有外面打更人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夫妻俩以为庄浦和不会应声时,他手臂垂下,绣春刀随着他的动作落在身侧。

“好啊。”庄浦和道,“客随主便。”

女人不敢再说话,男人则壮着胆子拍拍他的肩膀,“跟亲姨夫还客气什么,咱们浦和哪里是客,在咱们家,浦和也是大少爷!”

庄浦和没再吱声,一行人安静的走在外院里。

脚步声清晰可闻。

庄浦和听着姨母‘咚咚咚’的心跳声,突然开口:“我三年未回,听说表弟说亲了?”

他今年二十有三,表弟二十一,正好都是说亲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