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烬呆呆地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愈发茫然。
遇上这么个小姐,他确实是毫无办法。
阮栖看他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下。
她抱着被子,声音有些轻,视线遥遥落在窗外。
“我身体不好,你今天应该也发现了,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治不好的,只能养着。”
她苦笑了下:“说得好听点是养着,实际上就是在耗,说不定哪天我就一病不起了,人这一辈子啊,太短暂了,要是在意那些表面规矩,那活得也太没意思了些。”
阮栖看向云烬:“所以你不要怕我,不要觉得我离经叛道,我只是不想带着遗憾死去。”
云烬低着头,垂在身侧的手指收紧了些。
半晌,他很轻地应了声。
“云烬知道了。”
阮栖弯唇笑起来。
啊,还是苦肉计好用。
她往床铺里面挪了挪,拍了拍床边。
“你不冷吗?”
不等云烬说自己不冷,她又友好地邀请。
“一起过来坐吧。”
云烬在原地站了会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乖巧顺从地坐在了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