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她按了按脑袋,“刚才怎么回事?”

卫漱的目光从她右眼下那枚越来越淡的龙鳞图纹上收回来,先问道:“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窦炤摇了摇头,开始时是有些难受,可后来便觉得还行,她身体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不知该怎么形容,从前是没有过的,“师兄,刚才怎么回事?”

“刚才……”

‘笃笃笃——’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卫漱的话,他偏头朝门口方向看过去。

“仙,仙长可还在?”是那庄稼汉的声音。

卫漱拍了拍窦炤的手,示意一会儿在与她说,又回了门外的庄稼汉一句,“怎么了?”

“方才仙长显灵了,咱们村的土地庙也显灵了,还请仙长过去瞧一瞧去。”那庄稼汉的语气里都是对窦炤和卫漱的恭敬。

师兄妹两个眼底里露出疑惑来,对视一眼后,卫漱说道:“好,等一下。”

那庄稼汉连连答应,便没有再说话。

卫漱题窦炤整理了一下头发,神色平静,虽然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来,可窦炤还是隐隐地察觉出了一些不一样,周围的空气都好像要炸裂开来的冒着火星子一般。

温柔的人生起气来一直都是可怕的,窦炤最最最最最清楚这一点了。

她正想着刚才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着,脑子里忽然就有什么一闪,整个人僵住了。

抬头她就听见师兄淡淡说道:“刚才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那位贺荆仙君给你的婚契落下了。”

窦炤头皮都要发麻了,师兄这个淡然的表现,显然是气的不轻,她都顾不得自己生气了。

师兄都替她把气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