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兄弟并未看出这两人在较劲,只因为一人正在翻鉴定报告,另一人去端烤箱里的菜了。

“小样出现前调缺失了。”喻朝辞看着报告喃喃道。

两人这才松开手。

宇文瞻走到喻朝辞身旁,说道:“香料随着酒精挥发在所难免,你的前调都属于易挥发性物质,能检测出这个吻合度,只能说明保存者将小样保护得很好。”

陆他山瞥了两人一眼,默默走到喻晚吟身边帮忙置备午餐,并且职业病又犯了,看到喻晚吟折的餐布并不整齐,又帮忙做了整理。

喻晚吟在料理台前笑:“摆得再整齐,一会儿还是会被拆开的。”

“但最有意思的是过程。”陆他山道。

宇文瞻抬头看向料理台边的两人,在喻朝辞提出疑问后低下头做解释,然而说着说着他又抬头看向了料理台。

午饭准备两小时,但是几位直男干饭只用了二十分钟,某位花孔雀也已经在点下次的菜了,说天气冷了托朋友从内蒙带一只膘肥体壮的羊过来好暖暖身子。倒是陆他山细嚼慢咽的,遵循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硬生生地把午餐时间延长至一小时。

说来也巧,在陆他山放下叉子的时候,餐厅进来了第五个人,正是被陆他山唤来做人证的陆知景。陆知景刚一进门就嘀咕:“给了我个位置共享喊我准时来,自己却在这儿优哉游哉吃午餐,气人。”

但是看到餐厅中多了另外两位芳心纵火犯之后,她又愣住了,手中的乙女向恋爱经营游戏也不香了。

在愣神中,她被喻朝辞带离了餐厅,只隐约听到哥哥在耳边交代了一番。等回过神时,他们已在老年护理专区。很多因自己工作无法顾及老人,又怕保姆别有用心的子女都把他们的父母送到这里养老。

“小鱼哥?”陆知景表面镇定,内心实则激动不已,“他们好像都是这么叫你的,我能这么叫吗?不是说要做人证,怎么到这里来了?”

“嗯,怎么叫是你的自由。”喻朝辞道,“一会儿你把你知道的如实告诉那位老人好。对了,我想问你个事。”

“嗯?”

“就是关于你哥…

…”虽然有些事情还是听陆他山自行交代比较好,但他每次询问陆他山关于同性恋的事情时总能被带偏。很显然,现在的陆他山并不想谈及这事。“在公开之前,你知道他喜欢男人吗?你们兄妹的感情似乎很好。”

陆知景摇了摇头:“哥哥从没提及过,或许他很早之前就是了,他之前一直在法国,天高皇帝远的,就算我们经常过去也无法了解全部。”

喻朝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娄女士,对你们的要求很严格吗?”

“嗯,她想让我们跟她一样。我从小就和我妈对着干,但是哥哥就不一样了,母亲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哥哥做过最叛逆的事,大概就是为了学画画而离家出走了吧。不过那次之后我妈就把他送到法国去了,让他和朋友断绝了来往。”陆知景顿了顿,继续道,“妈答应让他学画画,条件是要学金融。要不是哥哥拿到了金融学博士学位,他哪有可能拿起画笔做设计。别看mivanluu的发展顺风顺水,其实最大的阻碍还是我妈。”

光是听着,喻朝辞就有一种窒息感。他虽然很享受被关怀备至的感觉,但如果是这样的过度关怀,他拒绝。

不过这番话也让他更加确定了,强势的母亲可能就是造成陆他山变成同性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