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狗男男哪来的脸来这!我妈已经死了,能不能放过她!”他对喻云飞和韩逸舟吼道。

韩逸舟吃了满满的一拳,身体顺势往后倒退了两步,不仅嘴角开裂,口腔内膜也因与牙齿产生剧烈的碰撞而磨出了血。

喻云飞连忙扶住往后倒的人,并大声斥责儿子:“喻朝辞!你别太过分!”

喻晚吟快步赶上。

喻晚吟之后,冷清空荡的公墓山又出现了一人。陆他山见喻晚吟急匆匆地往某个方向跑,立时跟了上去。

在替母亲出席r&e董事会的当天,他得知喻家兄弟的母亲已经离世了,那时候喻朝辞只有八岁。喻母趁着家中没保姆照看、儿子上学的机会,把自己反锁在了房间内,吞了大量扛抑郁的药物,等被发现时,已经死了快三天了。

得知喻母安息之处后,陆他山提前一天向疗养院报备,摘掉了健康手环,在娄珊珊不知情的情况下开车到了盘龙公墓。结果到了公墓,他才发现开在他们前头、同样来扫墓的人就是喻朝辞和喻晚吟。

拾级而上,路过了一排又一排植了青松翠柏的公墓群,他终于出现在喻朝辞和喻晚吟所站立的墓碑走道上。

此时的喻朝辞已经失去理智。韩逸舟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他可以忍,喻云飞一如既往地为韩逸舟说话,他也能忍。但是他绝对不能容忍这两个伤害他母亲最深的渣滓侮辱他和哥哥的母亲。

当初把人逼疯至自杀时两人还在逍遥快活,现在又双双出现在墓前假惺惺,如果他和哥哥不来,这两个狗男人是不是打算当着母亲的墓碑开始亲热!?

就在第二拳即将挥到韩逸舟脸上时,喻云飞挡住了他的拳头。可喻云飞的年纪也大了,论力气根本敌不过正处在血气方刚时的喻朝辞。于是又是“砰”的一拳,拳头重重地砸在喻云飞胸口。

“我和你韩叔叔就是来看看静静,为过去所做的事忏悔。结果你二话不说就打人,到底是谁教的你!这不知分寸目无长辈的臭小子。”喻云飞骂道。

“我教的。”喻晚吟抱着茉莉花束走到母亲面前,而后把母亲最喜欢的茉莉花放在石碑前的一角。“我教的小鱼哥,只要见到你们两人在一起,就可以忘记以前学过的礼节道德,把人往死里打。礼仪是留给文明人的,对待败类,不需要。”

“我们之间纵使再有问题,我也是你们两兄弟的父亲,任性妄为也要有个限度。喻朝辞你现在连亲爸都要打,以后就会打别人!再这么跟你哥哥胡闹,以后进去了没人保你。”喻云飞揉着心口,气急败坏地说道。这小子根本没因他这父亲的身份而减轻力道,刚才那一拳真是下了死手。

“我打的就是骗婚狗!少用血缘关系来绑架我,也少给我扯伦理道德,你这种人根本已经不配讲伦理道德。你在扯血缘关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和我妈的血缘关系,被你们逼死的人是我亲妈!错的人明明是你,你却反过来让我思考,你以为对我妈那套pua话术对我也有效吗?”喻朝辞道。

喻晚吟接着道:“真的想忏悔早干嘛去了,非得等人没了还要来扰人。那我妈没的时候你又去干什么了?在我打电话告诉你妈出事的时候,你还在和韩逸舟上床!难舍难分。我妈死了三天,你在第四天才赶到,刚一进门就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你觉得被你逼疯的女人是累赘吗?我在发现我妈没了的那天就说过,如果当天不回来,你永远都别再回来。你确实跟我们有血缘关系,但你不是我们的父亲,你根本不配。”

韩逸舟上前两步,捂着已经微微红肿的面颊道:“我和云飞一直在为静静的死而遗憾愧疚,想过各种方式来弥补你们两人。但是你们我行我素,根本不领情。我们特意挑了个没人会来的日子,本想看看就走的,可谁知碰上了你们。”

喻朝辞突然哂笑出声:“搞笑死了,杀〇人〇犯到受害死者面前忏悔,你确定不是拉着喻云飞来炫耀的吗?炫耀她躺在冰冷的墓里,而你从头到尾就把喻云飞像一条狗似的拴在手中,还tm忠心得很。”

“朝辞,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爸!他现在所做的到头来还不都是为了你和晚吟?!”

喻晚吟也鄙夷地笑了笑:“他靠吃软饭赚来的钱就自己留着吧,味道太冲。你不就是仗着把握了他的经济事业才把他栓那么牢吗?这主意也挺好,拿着事业这条狗链把人紧紧拴着,到头来还能连本带利地把钱拿回去,做〇鸭都不带这么亏本的。你会舍得把用你的钱养大的建筑公司让给你情敌的儿子?你家里那几个代孕过来的合法继承人不都还等着么?”

两兄弟前后说出相同的话,让喻云飞稍稍拧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