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晚吟刚到承心,想要去探望自己负责的病患,走至中途却突然接到一通电话。看通讯人的名字,是宇文瞻的父亲。“喂,宇文伯伯,你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有什么要紧事吗?”他问。

宇文扬清说:“大鱼,刚才我看到你们家门口来了一辆警车,上面的两个警〇察把小鱼带走了。”

听闻消息的喻晚吟止住步伐,不可置信地问,声音陡然提高几分:“什么?!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他能做出什么事?”

“直接拿手铐铐的。你赶紧去了解一下吧,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唉。”宇文扬清无奈地哀叹一声。怎么这两兄弟这么多灾多难,本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喻晚吟对宇文扬清道了声谢,挂断电话后火速打开定位系统,查看了弟弟的手机所在的位置。当前手机确实在离他们家最近的一个派出所中。

他很快赶到派出所。

喻朝辞被扣押着,不论作何努力,他都见不上人一面。

向警〇察同志一问,他才得知是有人报警,说喻朝辞对在承心疗养过的病患进行了猥〇亵。

报警方提交了证据之后,警方才获批对喻朝辞实施了逮捕,现在正在进行盘问。

见不到喻朝辞,喻晚吟气得一拳砸在自己车上。他知道弟弟即便去牵女孩子的手都要隔着衣服,最懂分寸,怎么可能会对在承心疗养的病患动手动脚。

喻朝辞才进所里没多久,舆论发酵又开始了。舆论媒体将喻朝辞和r&e挂钩,欲让这位r&e品牌的接班人染上国际性丑闻。

当喻晚吟回到承心时,陆他山已经等在院长办门口,任邦平也在赶来的路上。

陆他山一见到喻晚吟的身影,立刻凑上去问:“他人怎么样了?是谁指控的他?”

喻晚吟摇摇头:“他现在什么状态我不知道,我没见到他的人。指控的人也未知。但不用想,肯定是韩逸舟的人做的局,人才进去没多久,舆论就就已经铺开了一大片,恐怕是在韩逸舟的事情曝光之后他们就在谋划这件事。小鱼哥肯定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韩逸舟”这个名字让陆他山不由捏紧了拳头。他以为这次韩逸舟会冲着自己来,他也以为经过承心被爆矫同的事情后,应该不会再有任何消息对喻朝辞不利,没想到韩逸舟还是逮着喻朝辞不放,即便没罪也要捏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出来。

“我也相信他做不出这样的事。但对方所提交的证物又是什么?”警方是不会随意逮捕人的,除非对方提交的证物对喻朝辞十分不利。

喻晚吟说:“目前还不得知。不管怎么样,证物绝对是假的。我先去查是谁指控的他,假的就是假的,如果假的都能说成真的,那韩逸舟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我会叫最好的律师。网上的舆论已经在处理了,这方面不用担心。”对方选择把事情闹大,同样也是为了压花旗涉及代〇孕产业链的事。就算当前还没能把远在海外的产业链挖出来,花旗的事情也绝对不能作罢,热度不能降。

在压谣言热度的时候,陆他山得到了第一家公布谣言的公司——鑫海传媒。就算知道这事绝对与韩逸舟有关,他还是习惯性地摸清鑫海的底细。

令人疑惑的是,在对鑫海传媒这家自媒体进行调查后,他发现鑫海并不是花旗旗下的产业,也没有一点瓜葛。他顺藤摸瓜接着往上调查,看鑫海的股东是否和花旗有牵扯。然而查出的结果是,鑫海传媒的股东也和花旗没有任何往来。

一个和花旗没有利益关系的公司,为什么会帮着花旗报道抹黑喻朝辞?这点存疑。

他打开手机看着和喻朝辞的聊天框。明知道对方不可能回复,他依然发了一句消息过去:“你还好吗?”

第二日下午,麒麟法务团中的首席律师到了承心,向喻晚吟和陆他山陈述情况:“令弟的情绪很稳定,你们不用担心。任老先生也已经打点好了,所里的人不会对他动粗。但情况不乐观,指控方提供的证据对令弟非常不利。”他同时递交了指控方的信息。

其实喻晚吟也已经查出来,上诉的女人确实在承心接受过心理治疗。因为家里弟弟病重,双亲无劳动能力,全家的经济都压在她一人头上,所以她得了抑郁症。念及她因抑郁症跳河自杀过,家里情况也太过困难,承心还减免了她的医疗费用,让她在院里疗养了半个月。期间,喻朝辞就跟在其他心理医生身后参与过她的心理疏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