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帮着官兵守城,也帮着百姓耕地,还会拿出许许多多有用的东西,讲话也有条有理,一听就知道是读书识字的人。

此时,在任城。

王翥大将军正在府中会客。

外头干热得要起火,阳光亮得能刺瞎人眼,而他本人也急得嘴角燎泡,可面前摆着茶水,他却又动也不动。

他只顾着忍下火气,面上做了几分哀求之色,对一旁的客人客客气气地讲道理:“张长老,你们崆峒派来边塞半年,我可曾为难过你们?现在这事,我实在是遮挡不过去,才来同你们商量。”

张长老是一名年约三十的青年,五官颇为艳丽,一眼过去恍惚分不清男女。他坐在条案后,面对大将军的威势,也神色自若,还笑道:“大将军言重了。只不过您也知道,我们掌门从来是不见人的。”

“张长老,这回却是真的不行了。”王翥加重语气,因为怎么说都得不到个准话,他心里也有点不耐,动了些真火,“我这次不是同你们商量,而是告诉你们,崆峒派掌门这回出面也是出,不出面――也得出!”

张长老――裴沐的三师兄,细细瞅了瞅王翥的神态,收了笑,也收了那有些懒洋洋的、随意的姿态。

“王大将军何出此言?”他正色道,“这半年里,我们的人一心一意为边防做事,除却成本消耗,不曾同您、同百姓要过任何回报。我们掌门不出面,一开始就同您说过,您也是同意的。”

他觑着王翥变幻莫测的神态,试探道:“将军,究竟发生了何事?”

王翥沉默良久,咬牙似在权衡什么。

最后,他长叹一声:“这件事,我本来千万也不该说,说了就是掉脑袋的。”

三师兄一怔,忽然微微色变:“难道……”

王翥却已是下了决心。

“三日后,龙行至此。祖龙巡行,点名要见崆峒派掌门。”大将军沉下脸,阴沉道,“张长老,崆峒派若再有违逆,便是真仙再世,也保不住你们!”

三师兄的脸色彻底变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