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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徒弟我自己会教,与你何干?”亦枝声音冷淡,“当年秽安岭一事非我所为,李宛更不是死在我手,我帮你扛下来,让你心安理得过了那么多年,你现在是在报复我?”

姜竹桓摇头,却没再说话。

亦枝直接转身道:“陵湛,不要理他,别忘了他以前是怎么害你的,我们走。”

陵湛站在原地,动也没动,只说了一个字:“滚。”

崖下的山风比任何时候都要寒冷,冻得人心发寒,亦枝手紧攥住拳,姜竹桓适时开口:“陵湛,她从前教过你,不可无礼。”

陵湛安静下来,这句教过他仿佛是句禁语,让他整个人都对亦枝充满排斥,内心就好像蒙上一层宽无边际的黑布,难以言喻的痛苦在撕扯他的感情。

姜竹桓又转向亦枝,说:“陵湛的修炼正处紧要关头,你若多番打扰,只会让他走火入魔,我们回崖上聊聊吧。”

亦枝还有话想要说,但她看着沉默不作声的陵湛,最后还是忍下怒气先一步离开。

陵湛浑浑噩噩,呼吸重了几分,姜竹桓道:“她愿意回来找你,只是你尚有用处,若你哪天没用了,她只会快刀斩乱麻,与其日后提心吊胆跟在她身边,不如把这些时间用来修炼,早早断了,免得伤心断灵根。”

姜竹桓这样的话说了很久,陵湛从一开始的抵触,到现在的认命,花了快三年。

他承认自己喜欢她,但她只把他当成无聊时的消遣。

她早就已经不要他了。

陵湛闭上了眼睛,他已经不再相信那女人的话,她从未真心待他,从头到尾都是个不信守诺言的大骗子。

亦枝被气得半死,在石碑前走来又走起。

等见到姜竹桓上来,便径直以木作剑抵在他颈间,发问道:“别以为我不了解你,陵湛只是个孩子,你到底对他说过些什么?”

姜竹桓慢慢抬手,捏碎这截树枝,淡声道:“你若真认为我说过什么,那我便说过什么。”

他永远都是这般清冷模样,端着大公无私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