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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熟了之后,她也敢仗着是养在观中唯一灵物的身份撒娇,再一次因为惹恼道士受罚擦地,为了能够更好的擦到地上边边角角,她那时候是变成狐狸的样子,两只前爪推着抹布,很是勤劳。

她擦完了地洗了爪之后,跳到了正在看书的道士的膝头,一副自己被累到的样子。

道士伸手怀中取出一枚金铃,要给她戴在脖子上。

小狐狸不太情愿,仰着狐狸脸振振有词:“这玩意都是给狗戴的,你是不是拿我当狗了?你不能这样。”

他像是轻笑了一声,又像是没有笑,语气冷清的道:

“不一样,你的是金的。”

“更贵一些。”

……

晏安安睡梦中一个个熟悉的场景如同清淡的画卷一般出现又消散,有年轻道士如雪山初碧般的浅笑,给小狐狸戴铃铛,教她画符,还有她在山上和小道坐一起等着分糕吃,很多场景仿若幻影一般重新经历了一遍,一直到最后晏安安对上那双严厉冰冷的眸子,话语如刀,把她给丢在地上。

晏安安一下子惊醒了。

绣着青竹的袍角似乎在眼前一闪而过,晏安安睁大了眼睛,再看就没有了。

鼻端还带着淡淡的檀香。

这时候已经是清晨了,山上陆续的上来人,晏安安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原型,大概是山上冷了,自己变出皮毛来保暖。

她的原型到现在依然不大,毛茸茸的一只小狐狸,皮毛长得相当的好,一条蓬松的狐狸尾巴甩了一下,抖了抖毛毛,站起身来。

看到自己依然挂在门槛上的时候,小狐狸呜呜哇哇的叫骂了一段,仗着人听不懂狐狸话,给自己出了口气。

眸光一偏,门槛旁边放着自己的卡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