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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身神圣的警服,绿真早在三天前就做好准备,连穿什么鞋子什么袜子都想好了。她想把头发编成两个麻花辫,反折一道用小夹子别住,戴上帽子肯定贼帅。

可惜她角度不对,总觉着怎么看怎么别扭,两边不大对称。对于强迫症患者来说,不对称真的是能折磨死人的,她对着镜子看了又看。

忽然,镜子里一暗,一双大手温柔的放她脑袋上,固定住,”别动。”

他先摸了摸左边的辫子,对比一下,再轻轻拿掉右边的夹子,把刚被她抓乱的辫子解开,重新编起来。

一看姿势就是经常编辫子的,这么多年了他的手艺一点儿也没生疏,每一扣都刚刚好,不会太松,送了她爱跑跳,一会儿刘毛躁起来,也不会太紧,紧了她叫头皮疼。

想起这茬,两人不约而同想起了小时候,那年绿真刚来大河口上学前班,因为一直留的妹妹头,没扎过头发,也想学着菲菲扎两个辫子。

也不知道找谁帮忙,给她头顶勉强揪起两个倒栽葱似的小揪揪,可没扎多大会儿,她就闹着头疼。

那天刚好黄老师不在家,胡峻负责给她们热饭热菜,听见她说头疼,又是给她按摩太阳穴,又是给找药,折腾半天啥用也没有,倒是看见她脑门头皮红了一圈,忽然心血来潮摸了摸她紧巴巴的小揪揪,痛得她直哼唧。

他立马解开两个小揪揪,轻轻的给她按了会儿头皮,头痛病就莫名其妙……好了!

他还记得小胖妞抱着他手臂,说自己“不要死”的胡话,大概从哪儿听来,头痛病会死人?

绿真也想起来了,不由得好笑,从来没扎过头发的人,忽然扎太紧,确实是会疼的。这个道理,还是他慢慢领悟出来告诉她的,可以说,胡峻哥既像大哥哥,又像大姐姐,一把鼻涕一把尿将她拉扯大啊。

少女回身,一把搂住他脖子,“你陪我长大,我就要以身相许啦。”

胡峻怔了怔,把手放她腰上,“上天待我不薄。”

两个人腻歪一会儿,看时间快来不及了,赶紧叼着根油田跑出胡同。胡峻开车,绿真先咬一口自己的,再把他的递过去,“乖啊,胡小峻,尝一口。”

胡峻瞪她一眼,惹得她嘻嘻笑,“又想占你哥便宜,没良心的。”

青梅竹马,大概就是这样的吧,她眨巴个眼,挑下眉,他就知道她心里冒什么坏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