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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婳婳咬了咬牙,把他扶好,再把他背起,未走两步,他的身体变得轻盈,化成一只白狐狸。

她松了一口气。

纪婳婳一手提上狐狸头,另一手抱住白狐狸,避开鳄兽,摸索着水洼,原地返回。

“小姐。”

寻轰隆声而来的樱桃和小厮大步跑来。

樱桃眼角有湿润的水渍:“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纪婳婳身上的罗裙脏兮兮的,发髻散乱,乌黑的发丝染了泥泞,白皙的脸颊沾上鲜血,下颚青青紫紫,十分狼狈。

几人回到骡子车旁,狐狸抬了抬眸。

纪婳婳拿出瓶瓶罐罐给它上药,白色的狐狸毛染上血迹,红而黑,又混了泥土,极难分清是伤痕还是污脏。

但此地条件有限,纪婳婳只能给它做简单处理,擦干净它身上脏兮兮的污泥,再往它身上倒一圈白色粉末,几缕粉末飘进它的眼睛,淡淡的药香萦绕在空气中,几许被它吸进鼻子。

狐狸打了个喷嚏,旁边的丫鬟温声细语,怜悯看了它一眼:“小姐真是心善。”

狐狸眼中尽是嫌弃之色。

纪婳婳用白色的绑带缠住狐狸四足,又围了狐狸脑袋一圈,剩下的绷带不多,她缠不完它的身体,从裙摆撕了一块布把它捆成粽子。

她担忧道:“伤得太重了,得回去找个兽医瞧瞧。”

山路泥泞依旧,但骡子已经吃饱喝足,深陷入泥泞的车厢轱辘也被拉扯出。

纪婳婳抱狐狸上马车。它刚还是乖乖的,现在一靠近车厢就挣扎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