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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婳婳我见犹怜道:“他是我的继兄弟。”

一听这个“继”字,诸位大妈就脑补了许多豪门恩怨,比如逼漂亮的姐妹下嫁给满肚油场富商的赌徒兄弟;或者争夺家产时,继兄弟想多分一份,对原配夫人生的可怜小姐百般作践,甚至逼她来洗衣服。

有位同情纪婳婳的大妈看不过去了,撸起袖子,仗着身板粗,走到君跻面前一站,她满脸肥肉,目光如刀,君跻被看得莫名其妙。

耳旁传来棉帛被撕裂的声响,还有纪婳婳抽抽搭搭的求饶。

“你们别撕,别撕……”

君跻如出弓的长箭,立在纪婳婳面前,如一座小山般压得人喘不过气。

纪婳婳抱着小木盆,几滴水花因木盆摇晃溅到脸上,似乎几滴晶莹的泪水。“作恶”的大妈们做鸟兽状。

纪婳婳低下脑袋,肩膀一抽一抽的,像在哭泣。

“你们别撕呀。”

被五马分尸的白色衣袍铺满地上,还被“作恶”大妈们临走时补了几脚,惨状可悲。

纪婳婳抬起水珠萦绕的脸,“怎么办。”

君跻瞳孔幽深,咬牙切齿:“你跟她们说了什么。”

纪婳婳一脸受伤:“我说别撕了,可她们不听我的。”

君跻的牙磨了磨。

纪婳婳顺利摆脱君跻,回到大堂,心情喜悦,唤来店小二添一笼桂花糕上桌庆祝。

店小二端来桂花糕,因腰弯得极低,手指擦着膝盖,不好意思道:“姑娘,小店小本生意,帐要每日一小结。小的不是怕您赖账,只是掌柜定下的规矩,小的也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