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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婳婳心情极好,眼光四方。此刻荒野极少行人出没,她要寻人搭救的可能性为零。

而君跻那只臭狐狸跑得没影。

她已经不指望他了。

一片空旷的田野被黑暗笼罩,若是马儿长驱驶入,借助夜色的掩盖,她要逃脱的机会甚大。

曹锟驾马在她身侧,与她并驱而行。

冷冷道:“劝姑娘别费心思,黑马从小吃天师堂喂的罂粟谷,只听天师命令。”

纪婳婳歇了逃跑的心思,眨了眨眼睛,天真问:“罂粟谷是什么?”

曹锟凝视她浅紫色的琉璃眸,依然警惕:“一种药物。”

纪婳婳知道天师堂是个庞大的组织,给马吃药物驯养虽然不厚道,但也不能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什么。

唯有再想办法。

不久后,几人到了一个新地方。

“这是什么东西,人要是躺上去,腰板都要断了。”

纪婳婳指着一张硬板床,吓得花容失色,她的尖叫惊动了屋外的乌鸦,乌鸦嫌她聒噪,拍拍翅膀飞走了。

她扫了一圈荒凉的屋子,瞳孔流出浓浓的哀怨。

一间建立在荒野的小木屋,房梁上被虫蛀出两个小洞,屋檐的四个角落结了四张厚厚的蜘蛛网,屋外寒风拍打破破烂烂的窗棂,穿堂风呼啸而过,撩起她长长的马尾,两根白丝带像两只白蝴蝶展翅飞翔。

黑裙晃动间,窄仄的小空间能让她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