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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一定也很拽。”

纪婳婳琢磨着他爹定是那种黑胡子蓄长,面无表情,走路目不斜视,眼睛长到房梁的男人。

她最怕应付这种严肃刻板还自以为是的男人,因为她美丽的容颜会让这种男人吹胡子瞪眼睛,坚持认为她是个妖女,然后掏出一个没什么用臭镜子。

东照照,西照照。

对得出的结论还十分不服气,木着一张臭脸,好像谁欠他十万两银子般。

太美了也是一种罪过。

纪婳婳叹息一声。

狐狸头不知道纪婳婳把人家的爹给腹叽上了,淡淡道:“他没爹。”

纪婳婳一怔。

“也没娘,五年前都死光了。”

一进君跻的院子,一股萧条破败之感萦绕而来。

干涸的荷花池水长满青苔,堆叠的假山点缀左右,长出无数杂草,高矮不一。与其他院的绿瓦红砖不同,瓦片是灰扑扑的,房子也是用木头堆叠的。

院子种了六棵紫荆花,树梢被风一吹,颤巍巍地掉落几许紫红色的花瓣。

没有丫鬟仆从相迎,没有婆子奴役打扫。

君跻拿起厨房的扫帚,一下又一下的扫着庭院的落花。

身旁一只通体雪白的雪獒在转圈打滚。

“汪汪汪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