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看见了。
要是他弄死了,她会恨他的吧。
把怀里的纪婳婳抱得更加紧,君跻眸子闪了几下,压住那颗暴躁要杀人的心,把拳头握紧。
躲过一劫的银镜藏在被褥下,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傍晚,红霞漫天舞。
戚城的码头到了。
四周响起搬运货物的声响。
姬坤敲了敲君跻的房门,“出来。”
他站在门外半晌,门内没有传来答应声,他又看了眼纪婳婳的房间。房门大开,里面的东西被收拾得整整齐齐。
他迈步进去,看见凌乱的床铺上躺着一只雪獒,雪獒头顶怪异地顶了一面银镜。
姬坤眉头紧皱,把视线落在君跻身上,他搂着纪婳婳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两人都是石雕。
他倚着门框抱臂:“怎么回事?”
君跻半晌才答:“我得先去个地方。”他抬头看向姬坤,神情冷静,已经想了很久。
姬坤面无表情,又把视线落在银镜上:“哪里。”
“雾蔼山。”
听到这个地名,姬坤脸上浮现出一层阴霾,他拳头紧握转头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