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姝怡察觉到他的意图，一双眼锐利无比，“程子启，你要真的想死也别死在我面前，我可不想被燕云梦记恨一辈子！”

明明是冷酷的训斥，程子启却读懂了她内心深处的话，原本有些松开的手指收紧，牢牢扣住她的手腕。

又是一个巨浪将他们淹没，巨大的水流将二人推至极深的水域，落姝怡带着程子启一直往上游，可迟迟游不到水面，仿佛整个空间都被水充斥，不留一丝缝隙。

程子启很快缺了氧，嘴边溢出一连串的水珠，双眼渐渐阖上，身体也失去了控制。

落姝怡恨的咬了咬牙，这人前世不是厉害的很吗，怎么现在弱成这样，要不是……

各种念头闪过，落姝怡最后还是揪住他的衣襟，为他渡了口气，唇齿相接，程子启睁开了眼，发现二人在干什么之后，猛地呛了口水。

落姝怡面无表情松开了唇，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免得好不容易渡过去的气全被他呛出来，然后以眼神告诉他：想活命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程子启被她捂着嘴，差点憋死，胸腔里的心脏跳得飞快，唇齿间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柔软，那是落姝怡带来的。

程子启胡思乱想，落姝怡却没有这个时间，她是决不能死在这个鬼地方，最后在程子启的发现下，两人找到破解之法，传送到了另外一个石室。

还没等他们把石室研究出什么来，黑雾迷宫突然自动消散了，他们获救了。

程子启知道，落姝怡是个冷淡的人，就算两人有过亲密的举动，对方也是为了救他，绝无半点私情。

可心里清楚是一回事，自己能不能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虽然很难解释为什么，程子启在第一次见到落姝怡的时候，便不由自主的见她记在了心上。

哪怕落姝怡并不是门派中最漂亮的女子，也不是性格最温软可人的，而且在跟她独处的时候，程子启总能感觉到对方掩饰不住的疏离与恨意。

她恨自己，她为什么恨自己？

是他哪里做的不好惹恼了她吗？还是有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