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神极具侵略性,似乎在默默倒数,如果她不在规定时间内逃离,他便要将她撕成碎片,一口口吞噬入腹。
林星晚嚅嗫了一下嘴唇,缓缓从仄逼的空间里一点点挪了出来,捂着发痛的胸口站起身,快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修离。
他已经手恰莲诀,抱元守一,额头上汗珠滚滚,也不晓得是在经历些什么。
林星晚本能的觉得危险,随便找了间空房推开了门。
翻出疗伤的丹药吃下,林星晚运行了一个大周天,伤势便好了,洞府内有长燃不灭的夜明珠,无论何时都很明亮,她推开窗,修离依旧在原地打坐。
林星晚余光中瞧见有一面梳妆镜,镜中的她嘴唇红肿,像一朵被蹂躏过的花瓣,她本可以清除掉这种连伤都算不上的肿/胀,却迟迟不肯动手。
心底忽然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说不清道不明,甚至林星晚都分不清是喜还是悲,它好似一圈圈带刺的藤蔓,缠绕着心脏,酸麻中又有些难耐。
两个时辰后,修离才睁开眼,浑身如同水淋一般湿得彻底。
修离去后方的水池清洗了一番,换上干爽的衣服后,他长吁了一口气,拿出酒壶饮了一口。
“太上长老。”冷不丁林星晚从后面冒了出来。
修离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神色不自然起来,“你鬼鬼祟祟是做什么?”
林星晚莫名:“我没有鬼鬼祟祟。”
修离撇过头,往前庭走:“找我有事?”
“……”林星晚咬了咬唇,“太上长老,你刚才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