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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喜在楼梯上看了他们一眼,脚步轻缓下楼,走到院子里去了。

过往的三年,云喜摒弃了所有如非必要的社交,三年如一日,她睁开眼睛就是学习,闭上眼睛就是修炼,时间长了,越发觉得没用的社交毫无必要。丝毫不想花费时间在这上面。

松君师父说过,她真的是个很适合修真的苗子。修真者常行走于深山老林,与天地星辰作伴,有清风孤寂相陪,闭关时不知年月,清修时必要耐得寂寞。

可惜,她就是要在喧闹嘈杂的人间死磕。

松君师父每每气闷,拂袖而去。转头还是要回来。

毕竟,徒弟多难找,这徒弟丢不得。

唉!

说这么多,并不是表示云喜觉得没必要和同事产生友好交流,而是……云喜现在不太会跟别人交流来往了……就是这样。

公式化的交流方式她倒是会。但是……现在好像不太方便以那样留有距离的交流方式贸然插入别人和谐的小团体。

啊……反正情况就是这样啦。杜绝一切非必要社交后,云喜与别人沟通的能力好像退化了。

哦,不是好像,是确实退化了。

在大学期间就有这样的情况了,除非有必要的交集,比如不熟的同学来寻求帮助、去各个部门办事、充餐卡等等此类事件,会让她和不熟的人产生简单的交流,其他所有时候,除非是亲戚朋友,她会挪出一点时间进行维持亲情友情的必要社交,她所有的时间都在努力学习中度过。

所以,云喜就变成了现在这么个模样。

七月的天,南京正是夏季的尾巴,夜短昼长,距离黄昏还有不短的一段时间。

有点热。但也不是特别热。

云喜在外面喝完了一杯茶,是她用野外采的材料和买的材料自制的,提神醒脑清心明目,学习与工作期间必备。

大脑放松了,眼睛也放松了。在大院里转了几圈,腿脚也松泛了。云喜端着空了的杯子,慢悠悠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