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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喜受尽折磨,记不得死去活来多少次了,以头撞地恨不得把脑袋撞开八瓣、在满地血浆里打滚、惨叫厉嚎到嗓子沙哑,当剧烈尖锐的痛苦平息下来时,云喜躺在脏污的血地上,头上、脸上、肩颈的皮肤肌肉抽搐着,血浆黏湿的头发凌乱的盖在脸上,喘息声与心跳声清晰可闻。

前后两辈子。

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痛苦。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

这是怎么了?

云喜的脑袋现在转不动。

她无力的躺着,被血污包围,目光穿过头发的空隙呆滞的望着天空。

好累。

疲倦的想合上眼睛睡一觉。

脑袋还在抽抽的痛。

不想动。

好累……

眼皮慢慢的往下掉,云喜想睡一觉。

仿佛发自灵魂深处的疲倦感,前所未有的疲倦。

不想动。

身体不想动。脑子也转不动。

睡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