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席归璨这么多天都没有回复,对方也不敢再火上浇油多问一个字。

席归璨面沉如水的看完这个消息,因为当年的事情他怀疑和军部有关,所以席归璨对军部的态度向来冷淡。

冷淡到军部发来一百条消息,九十九条是选择性忽略,还有一条的处理方式就像现在——

“滚。”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席归璨非常讨厌自己的行踪被监视,挥之不去的恶心感。当初军部甚至大胆到在他的房间装了无数监控器,他屡次警告对方却无动于衷,情报部的外交人员陪着笑脸,笑过后该贴的监控器还是一个不落。

只是从明目张胆变成了藏着掖着。

毕竟那个时候的20号只是杀伤力巨大充满不稳定因素的“实验体”。

不是受害者。

不是出色的战士。

只是一个成功的实验体。

席归璨一直压抑着怒火,直到有一次……

他体内的怪物意外苏醒了。

于是那天房间里的监控器多了全新的种类,热乎的刚从军部人员的眼眶里抠出来的眼珠。银发蓝眸的青年对着监控器露出充满恶意的笑,沾满粘稠鲜血的指尖温柔地点了点屏幕,他笑着说:“比起冰冷冷的监控器,我更喜欢带着温度的呢。”

“下次就不用你们辛苦地为我装上了,我自己来取。”

后来他的房间就再也没有监控器了。他体内的怪物,其实就是内心另外一个暴戾的自己。每次出现都会做出他想做,却用理智压制住的事情。

所有对怪物的自己嫌恶抗拒的心理,都是在一件又一件出格事情中建立累积起来的情绪。达成了一堵高墙,分割成两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