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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之子——薇拉艾利克斯。”锥生零低声念道,“光明神艾利克斯行走人间时收养的孩子,当世最为虔诚的殉道者,是光明教廷覆灭的主要原因,为阻止极端行道人克罗耶主教的‘大光明计划’,在圣宗逝世后背负‘艾利克斯’之名,征战沙场五年之久,立下一等战功十七宗,二等战功五十八宗,三等战功两百二十三宗。”

“好厉害。”沢田纲吉惊叹出声,却又略感不解,“可是我们找她的资料做什么?”

“‘薇拉艾利克斯,堂堂光明之子竟堕落成你最为痛恨的吸血鬼’。”锥生零面无表情地棒读,“在十年后的那场战斗里,那名血宿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沢田纲吉心中一惊,再次低头时心态有了改变,拿在手中的资料都变得与众不同了起来。

“薇拉艾利克斯……千年前的人,应该是死了吧?莫非是……投胎转世?”

“有这个可能。”锥生零疯狂翻书,“可惜教堂覆灭已久,几乎成为了传说,如果不是还有一些魔纹流传下来,猎人协会恐怕都没有记载。”

“那、那个……”沢田纲吉捧着一本破旧的手札,弱声弱气地道,“我找到了一本好像是传记一样的东西,不知道有没有用……”

锥生零抬眼一扫,传记、手札、破旧——孤本原件。

这他-妈什么逆天的运气?

翻着资料的锥生零和云雀对视了一眼,齐齐伸手将纲吉摁在了椅子上,三人翻开了那本残破不堪的手札,专心致志地了起来。

手札是手写的,书写者是个女性,字迹相当文雅清秀,封面上写着“雅兰达尔”的名字。

[薇拉艾利克斯大人,信徒雅兰愿用一生去赎罪忏悔,惟愿您能在天堂之上享万世荣光。]

墨迹斑驳,纸张老旧得发脆,可三人却严肃了神情,怀揣着难言的情绪翻开了这本手札。

[我被圣子大人带回了教堂,并非神嘉赏我的勇敢,而是宽恕了我懦弱的缄默之罪。]

[我感到耻辱,因为我被宽恕的缘由只是因为我在尘埃落定后才敢举刀刺入背德逆神的克罗耶主教的心口,我终此一生都无法原谅那个无所作为的自己。]

[薇拉艾利克斯大人,在信徒保持沉默的那十三天里,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您是否也对我等的懦弱感到不齿与鄙夷?您金色的血液落在地上,燃烧而起的万丈光明驱散了被黑暗笼罩的心,在那十三天里,您是如何在煎熬中活下去?每当想起这些,我就懊悔得泪流不止,可这一生要流多少的泪水,才能偿还您沥血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