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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韩月歌只是吸走他一部分的灵力,片刻后,殿内归于寂静。

白少渊心口火辣辣地疼,拖着沉重的身体站起来,不动声色靠近床畔,打算再试一试。

这次他只探出一丝微弱的灵力,试着在韩月歌的后颈割出一道伤口。

灵力化作的刀锋落下的瞬间,白少渊后颈传来一阵剧痛,白少渊抬手摸了摸,摸到大片湿热。

他定睛看向韩月歌,韩月歌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多时,肌肤恢复平整光滑,再不见半分伤口。

白少渊惊愕:“难道是血契?”

只有结下生死血契,才会在伤害对方的时候被反噬。

白少渊瞪向韩月歌,眼底泛着凌厉的光,很快从记忆的旮旯角里找到一副画面——

恶蛟以牙钳住少女的胳膊,少女神色雪白,指尖沾着恶蛟和自己的血,快速地写下一行咒文,印在胳膊上。

签下血契,需要以双方的血为祭。白少渊吞吃了印着咒文的断臂,就是同意与她签下契约。

这份契约是韩月歌发出的,自然韩月歌就是主人。白少渊伤害她,按照契约规定,会被契约反噬。韩月歌受一分他的伤害,他便反噬十分。

白少渊举起手,又放了下来,脸色黑如锅底,在床前徘徊几遍,拂袖道:“臭丫头,本座栽在你手上,是本座大意。不过,你也休想得意,待本座解了血契,定会吞食你的魂魄。”

他放了一堆狠话,偏对韩月歌无可奈何,只好磨着牙齿,丢出一个灵罩,罩在韩月歌的周身,然后躺回床上,嫌弃地贴上定身符,伪装回可怜的兔子精。

真正的兔子精早就被他给吃了,出城手令也是他从兔子精手里抢过来的。

经过一夜的修炼,韩月歌神清气爽,更叫她振奋的是,她的修为长进了不少。

草木修行艰难,韩月歌自有灵识起就发现了,她修行的速度较其他妖灵慢了许多,能一夜之间长进这么多,是前所未有的。

韩月歌高兴地收了灵罩,起身去看被她定住的兔子精白少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