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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武敲了他脑袋一记:“笨,你没看到刚才主人的脸色吗?咱们要不骗月姑娘,月姑娘非得拉着咱们一起喝酒,到时候你连菜青虫都做不了。”

阿文挠头:“可我们本来就不是菜青虫啊。”

阿武:“……”

阿文阿武走后,韩月歌舒了口气。她这辈子最讨厌的除了兔子,就是虫子,尤其是那种浑身绿油油的虫子。

虽然她也是绿油油的,她绿得标致可爱,不像菜青虫,绿得油腻腻。作为一棵清新脱俗的草,她觉得她是有这个资格站在鄙视链的上端的。

韩月歌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我们两个喝。”韩月歌将其中一碗酒推到席初面前。

“只许喝一碗。”

“就当庆祝我死而复生。”

席初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酸酸涩涩的感觉蔓延至心底每个角落,他端起酒碗,说了个“好”字。

“等等。”韩月歌突然道。

她蹦蹦跳跳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蹦蹦跳跳跑了回来,发丝和衣裳都沾了点水汽,手中多了两朵桃花。

桃花被雨水洗过,颜色浓烈鲜艳,花瓣上凝着的清露,如同美人垂下的胭脂泪。

“你一朵,我一朵。”韩月歌将桃花放入两人的酒碗中,“既是庆祝我重生,喝的酒自当别致些,不如取名叫桃花酿。”

说着,她又摇头:“不行,这用桃花酿成的酒都叫桃花酿,不够特殊,叫‘万象皆春’好了。桃花是春天才有的,若是心情好了,岂是桃花,所见皆是春色,你我这一碗,是将整个春天都饮了下去。”

韩月歌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名字甚好,颇为志得意满。

席初率先端起碗,将酒饮尽,既有满口的苦涩,亦有满喉的甜蜜。他满目柔色地将她盯着,眼底宛若盛着清波,荡开圈圈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