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两种矛盾的情绪，在这静谧的夜里被放大了无数倍。

也不知道，莎拉到底都出卖了她些什么。

更不知道为何对于莎拉来说，背叛会是如此轻而易举的事情。

对那个只见过两面的小蝙蝠的背叛，露娜自认谈不上伤心，甚至就连惊讶都少的可怜，她也知道自己纠结于此，不过是意难平。

可不管如何说服自己，露娜还是几乎睁着眼睛，熬过了这一夜。

次日一早，没什么胃口的露娜，草草吃了些东西，拒绝了丽雅想要跟随的请求后，便只身随着查尔斯在奥利维亚的目送中走出了城堡。

通向王庭大门的路上，看着眼中血丝明显的露娜，查尔斯有些心疼的揉了揉露娜的头，问道：“没睡好？”

“嗯，大哥昨天想跟我说什么？”露娜蔫蔫的问道，一点儿也不想提起失眠的事情。

“就是这件事，不过，你也别多想，这并不是你的错。”查尔斯宽慰道。

“不，是我的错。”露娜却是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

是她太把自己这个公主当回事了。

事实证明，空有一个公主的头衔，即便是有那不开眼的来效忠，也随时都能背叛。

只因效忠她的成本不高，而背叛她的代价又太低了，是她没能早早的看清这一点。

如今被人卖了，自然也只能反省自己。

“是哥哥从莎拉口里问出来的么？她都说什么了？”露娜有些好奇的接着问道。

“不，是苟特先生问出来的，他保证会让莎拉与她母亲团聚。”查尔斯提醒道。

“与她母亲团聚？”露娜歪歪头，似乎有些明白，但却好像还少了点儿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