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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最强。”她捂着眼睛喃喃自语,难过地叹息,“最强总是身不由己的吧。”

他在这个世界的羁绊太深,无法像她这般轻易脱身离开,更何况,因为有他的存在,咒灵和诅咒师们才不敢轻举妄动,一旦他消失,咒灵和诅咒师们会搞出怎样的暴动,实在难以预料。

不能那么自私。

撇开这一切难以抗争的外部因素不论,单就一个开门的“代价”,她就不敢让他冒险过门。

“没有什么身不由己,深秋。”五条悟摸了摸她潮湿的鬓角,顿了顿,严谨地排除了一种可能性,“除了现在这种。”

……

……

半梦半醒间,她热得推开地上的毛毯,探出去贴到地板或者床头柜上试图汲取凉快的手臂,不知道第几次被他轻而易举地拽回来。

来来回回崩溃好几次,她从没有哪一次像这样讨厌冬天的暖气。

明天就让人拆了职工宿舍里的暖气。她充满怨念地想着。

想着想着,累得实在撑不住,眼皮一打盹睡了过去,睡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暖气还是不能拆,因为很自私”。

……

……

2月17日,清晨九点。

五条悟看着面前这个满脸冰霜的九月深秋,可怜兮兮地抱着被她暴躁扔过来的抱枕,百年难得一见地陷入了人生的反思中。

因为,九月深秋她,她记忆上的老毛病,提前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