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好。虽说这次她纯粹是自作自受,但头都开了,这勾引大计无论如何也得继续走下去。否则她不是亏得更大?
想到这里,荀涓默默抛弃了自己的良心。
素手伸出,缓缓撩开床幔的一角,芙蓉面半遮半露,秋水一样的眼直勾勾望着两步外的湛恩。几分委屈,几分娇嗔。
“我哪里都不适。”她眉尖颦蹙,低下头掩藏住眼里的依赖,委委屈屈地吐出三个字,充满了控诉的意味。
“都怨你——”
自己把自己玩废了,还能做出责怪不知情的受害者这么无耻的事情吗?
荀涓用实际行动表示,她可以!
那语声轻柔的埋怨说是埋怨,却半点也不带火气,就像一把毛苏苏的小刷子,直挠到人的心坎里。
佛子凝视着垂着头的纤细身影,欲言又止,眸光微微黯然。
荀涓此刻低着头看不到湛恩的表情。神交后遗症还没散去,她如今一靠近湛恩,便觉心头燥热腿发软。不须去演,情绪已有十二分的饱满。
好不容易压住心底的酥痒,她抬起眼,又看湛恩。
“大师站的那么远,怎么治我?”
佛子在原地迟疑片刻,迈步走来,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才问道,“施主有何处不适?”
听到湛恩的问话,本应该继发挥的荀涓却是看着他合十的双掌,突然问出个不相干的问题。
“我昏……我睡了几日?”
湛恩答,“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