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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搭在门把上,刚要推开,里面一个女人的叫床声,就在我耳边响起,我愣在了原地,随后一松手,只有一个铁链子做的门环,立即发出铛铛的声响。

“向哥好像有人是不是……你儿子回来了!”

“不用管他!”

两个喘息间对话的声音,像苍蝇一般让人生厌的强塞到我耳朵里,我停顿了一下,一声没吭,面无表情的拎着手里东西,奔着正房走去,这是我的房间。

“嗷呜汪汪!”

打开房门,我还没等迈步,一条身上斑点很杂,但很肥硕的土狗,摇着尾巴,溜溜达达的走过来,在我腿上一阵磨蹭。

“别整的好像咱俩挺亲似的!滚一边子去!”我用脚扒拉他一下,从塑料袋里掏出一根火腿肠扔在地上,它毫不犹豫的丢弃了我,奔着火腿肠扑去。

“虎子,吃完把皮叼到垃圾桶!”我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嗷呜!”它眨着明亮纯洁的大眼睛,哼唧了一声,两口就干碎火腿肠包装皮,蹲在门口开始嚼了起来。

我进屋脱掉外套,随后走到院外,打了盆清水,听着旁边房间的叫床声,光着膀子,身上露出打斗留下的淤青,开始旁若无人的洗澡。

“吱嘎!”

十几分钟以后,亮灯房间的门推开,一个起码四十六七岁,身材有些发福,穿着丝袜超短裙的妇女,脸颊上汗渍还未干涸,拎着一个很小的包包走了出来。

这人我认识,前趟街足道里,岁数最大的小姐!

“小南,你回来了啊?”妇女看见我,打了个招呼。

“哗啦啦!”

我使劲儿往脸上扬着水,身体的温度好像降低了几分,从八号线铁丝弯成的脸盆架子上,拿起毛巾,一边擦着身体,一边问道:“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