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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最多也就是组织赌博,要账是胡圆圆干的,他现在伤成这样,本身就有受害人的身份!所以你们咬死,就是他私自往外放款!这样能分摊责任,警察追究也就是保外就医,他伤好了,再办个缓刑!!”戴胖子看着我补充了一句。

“那进去的呢?”我出声问道。

“现在不好说!南南,情谊是情谊,事儿是事儿!!谁做的好,你要多给钱,那谁做的不好,你就要追究责任!!尺度你自己衡量!”

戴胖子轻叹一声,转身走了。

他走以后,我坐在楼梯间的阶梯上,手掌抓着头发,摸到的全是小口子渗出的鲜血。

戴胖子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了我,李水水要是不想出事儿,那宁海就得进去,这让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实,这件事儿里,最他妈让我讨厌的就是宁海,从两个角度说:第一,现实一点看,我们团伙的原始积累已经完成,宁海体现出来的作用越来越少,如果他是雇佣者也就算了,但偏偏他有股份,而且还不少,这就导致我们有什么事儿,都先要和他商量。可他偏偏又是一个把利益看的很重的人,我们这边多次用钱,他都拒绝,而且态度很干脆。

第二,当一个财务偷着动用资金,而且拿的还是执照去做贷款,这不论原因是什么,都让我们很抵触,从官方角度说,这是挪用公款,从私人角度说,他用财务的身份,干了老板该干的事儿,而且是偷着干的。

对于他,我一直很犹豫,因为我们能干啤酒广场,宁海的作用是非常大的,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对他是有依赖的,没出这事儿以前,只要他在啤酒广场,我们都很放心。

私下里,我们关系很好,但这种关系一直有利益纠缠,就像宁海自己说的,他和我们是先要有钱,才能谈友谊。老仙他们,能一毛钱不要,陪我在铁皮房子里度过最冷的时候,但宁海却不行,因为他的年龄摆在那儿,他要生活,他需要安全感……

“咣当!”

门被推开,安安怯生生的走了进来。

“人都走了么?”我搓了搓手掌上的血渍,抬头问了一句。

“戴总让他们都走了,他也走了!”安安蹲在地上,拿出湿巾,一边抿嘴流着眼泪,一边帮我擦着脑袋。

“别哭了!”我皱眉擦了擦安安的眼角。

“李水水惹的事儿,戴总凭什么打你啊!!楼上那么多人,都听见了!”安安好像比我还委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