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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我俩就到了火车站,随即在停车场里停好车,就奔着出站口走去。

我和这个隔代堂弟,印象中连面都没见过,因为俩家人已经多年没有联系。之所以说是印象中,是因为可能小的时候,我去过山里,但细节已经忘了。

社会人情往往就是这样,当一个人“事业”上有了“起色”,那你避免不了,身边会有裙带关系找上门来。除非你没有亲戚,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而这种情况在东北更为常见。

我的情况还好一点,因为当初老向不着调,很多亲戚都已经断了联系,所以现在即使我状况好了一点,也有挺多人不好意思张嘴借钱,或者找工作等等。你像我们团伙里其他人,金贝贝,老仙,宁海,门门等等,现在隔一段就能接到求职电话,有的能拒绝,有的就拒绝不了,不是一般愁人。

我和何仔仔等了大概二十几分钟,出站口开始往外出人,我拿纸壳写了个“向辉”的名字,让何仔仔举着。

“哥,你啥家的堂弟啊?”何仔仔好奇地问道。

“别瞎打听了!”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胳膊柱在栏杆上,定睛往车站里扫着。

“向……南……?”

就在这时,旁边有一个试探的声音响起,是冲着何仔仔问的,因为他举的牌子。

“唰!”

我顿时扭过了头。

“你是向辉啊?”何仔仔问道。

“啊!”

说话的青年,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脑袋。

我定睛打量他,老向跟我说,他就比我小一岁,但看着却得比我大四五岁左右,好像三十多。小平头,皮肤黝黑,穿着一件极为宽大的深棕色夹克衫,里面是一件手工编织的紫红色鸡心领毛衣,还配了个白色衬衫,下身涤纶西裤,脚上一双老款的金利来镂空皮鞋。客观的说,看着有那么点土,而且还有点不搭调,皮鞋是夏天穿的,毛衣是秋冬穿的……